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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采矿史最大惨案【5·9事故】揭秘 (中篇)

2023-05-10 14: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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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苍茫大地

-------中外采矿史最大掺案揭秘

作者:何于清


中篇
复苏的理性


第六章 “我们吃得亏还少吗?”


痛心的返风

就在事故刚刚发生不久,郑家沟的6号井主扇立即停止了运转,矿井靠自然通风,风量微乎其微。

处理事故的第一步就是通风,新鲜的空气对井下工人来说就是生命,不解决通风问题,井下工人会窒息或残废;不解决通风问题,不能冲散烟雾,救援人员无法下井抢救。

,矿井总风量为3812立方米每分。从15、16号井进入的新鲜风流在井底车场汇合,再分成东西两翼。东翼通过14号井翻笼峒室,进入东二上山各工作面,然后经过东部总回风道,由6号风井排出;西翼风流入分成五个支流,进入西部各盘区及采掘工作面,然后由郑家沟风井排出。是从郑家沟风井返风?还是在6号井返风,指挥部在讨论着,议论着,决策着……人们都深深知道,此时的决策,至关重大,举足轻重!时间又刻不容缓!决策是何等的沉重,何等的艰辛。然而,我们都失误了,做出了错误的决定:17点15分6号风井主扇开始运转抽风。

抢救总指挥部以为并下起火面积不大,所以派了救护队下井侦察。当救护队员刚刚打开通往东大巷的绕道风门正准备继续前进时,猛烈的明火烟雾迎面扑来,前进受阻,随即只好闭门而退出。他们又从14号井向15号、16号井侦察,沿途密闭风门均被摧垮。当救护队员走到15号井至16号井底时,14号井的一氧化碳逐渐上升到0.08%,救护队被迫转移基地两次。指挥部决定开动6号风井主扇抽风,企图解救井底车场一带遇难人员的生命,保护井筒免遭破坏,这的确是一个美好愿望而又令人痛心疾首的决定。

井下火势愈来愈凶猛,浓烟滚滚,火势迅速蔓延、锐不可挡。23点15分,全部救援人员被迫出井。23点50分,浓烟挟裹着火焰从16号井口喷出,火焰高达15米。

6号风井灾情也逐渐严重,从17点13分到23点25分,有害气体在空气中的含量渐渐增大。经测定,6号井的一氧化碳上升到0.03%,沼气上升到1.2%。按气体分析证明,燃火正在继续蔓延。16号井喷出火焰后,切断了从这里抢救和井底车场人员生还的道路。在这种情况下,10日0点30分,决定关闭6号井风机。指挥部重新研究决定,开动郑家沟风机,使用返风设备改为进风。

当郑家沟井主扇风机隆隆作响时,事故已发生了10小时又30分钟。这是令人痛心的10小时30分钟,在这10小时30分钟里,死神又攫走了多少矿工的生命。返风的错误决定对井底车场的明火起了助燃作用,大大加速了火势的发展,其造成的直接恶果是将井底车场的浓烟和有害气体吹进各采掘工作面,尤其是e层两部,那里是全矿生产的中心点,集中了大部分回采工作面,有工人五六百人之多!

张廷英(副段长,脱险者):事故后3小时,西大巷的条件很好,由于滑风压,烟雾在大巷中回旋,缓缓向里扩散,当时在矿党委副书记李继武周围集中了约200多人,准备避难。返风后,浓烟迅速向我们追逼。

邱风如(工程队小队长):那烟啊,可真够厉害的,人走多快烟就走多快。开始我们还抬着受伤的同志往里撤,后来真是各自逃生,大巷里倒了一片人,眼睛看着倒下的弟兄在那里爬行,但你不能救,一停留你也完了。

多么惨痛的教训!

一个英雄的群体

又有36名工人经过4天5夜全部脱险了。这消息对于正在紧张抢险的人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鼓舞,尤其是那些家属们的心情更为激动。郭忍的母亲听说儿子被救后,马上跪在地上朝像一个劲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要不是关心,井下一个工人也活不了。”

当然,人们永远不会忘记,还有一个英雄的群体,他们尽管来自不同的部队,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这便是哪里最危险,他们就往哪里冲。

在我面前那几沓厚厚的采访本中详细地记录着参加救援部队的单位和人数:0215部队373人;空军90人;装甲兵学院246人;汽车管理学校190人;北京防化处494仓库;探照灯连等共1162人,携带医疗器械2586件,电台12部。

井下的火区像蒸笼一样,使每个参加救护的队员头脑热得发昏。刚赶来事故现场时,后勤工作还一时跟不上。5月10日晚,解放军一个救护小组随同矿山救护下了井,在毫无防毒装备的情况下,他们冒险冲过100多米的窒息区,在火区整整坚持了19个小时以上!

汽车司机李进新那些日子正患病,领导不让他参加救援,他却好说歹说终于被批准了请求。除了开汽车运送物资外,他还下井抬担架。由于爆炸事故,井下的电缆七零八落,他不小心触电了,一下被摔出两米的地方,浑身麻木,但稍事休息后,他又争着去抬担架。

有一个连队,所有的战士腿全部发肿。他们连续奋战了5昼夜,在坑道里往返16次,共抬出遇险职工的尸体241名(具)。

一位曾参加物资运输的军人想起当年的情景说:“那才叫真干,大同机场飞机隆隆地上下起落,我们从机场往老自洞矿运送物资,几百辆汽车在大同到口泉沟公路奔跑,一天就是几个来回,中午大家手拿馒头,嚼着咸菜,一边开车,一边吃饭,不知哪来那么大劲,到了货场我们就当装卸工,休息时,往炕上一躺,全身筋骨像散了架。”

难以想象的事迹,不得不惊叹的精神!

指挥部“情报”摘要:

5月11日,大同矿务局救护队员段富梦等探明E层火药库还未爆炸,随即由贡同义率阳泉小分队进入火药库进行紧急抢险。在温度高达摄氏50度的火药库里,他们轮番寻找往外搬运。终于将4800发和火药全部抢运出来,消除了随时可能引起的再次爆炸隐患;13日,救出E层东部8071作面最后一批36名幸存者;14日,进行反复搜索,在可能到达的每一处,都要查3~5次;15日,在D层808运料巷抢出最后一批17名死难者尸体;16日,指挥部经再三研究,认为井下可能搜寻的地方已全部搜寻完毕,遇难人员已元生还可能,决定对井下火药库等地进行永久性密闭;17日8时:“井下抢救人员已全部集中到井上,风机停止运转,灌浆工作即将开始”;17日15时10分:“14号、15号井,郑家沟风井已密闭完,16号、6号风井同时开始密闭”;17日23时:“16号井、6号井已密闭完,郑家沟风机已停”。

至此经过7个昼夜的突击救援,井下抢救全部结束。这是迄今为止、古今中外煤矿开采史上最大的恶性事故之一,它当时死亡667人,连同被救出227人中又死亡5人计算在内,共死亡682人。

七峰山为此默哀,口泉河为此哭泣!

惨痛的教训

老白洞矿“5·9”矿井大爆炸是瓦斯还是煤尘?爆炸点及火源是什么?要想弄清这些必须要有大量的证据。

事故发生后,白洞矿事故追查组经过10个多月的深入调查,1961年3月24日写出了《关于白洞矿煤尘爆炸事故追查工作的结案报告》,报告认为:白洞矿事故是煤尘爆炸事故。爆炸起点是在井底车场14号井翻笼至图表室110米的运输大巷以内。

据初步分析确认,老白洞矿煤尘明火、通风等方面的隐患和管理工作上的混乱是事故发生的重要原因。当时,15号井翻笼因清理井筒煤渣停止翻煤后,把大约60~80车煤质干燥的煤挤在14号井翻笼出煤,使煤尘积存和飞扬更为严重。在此情况下,洒水跟不上,加之电机车通过14号井翻笼时产生了强烈的明火成为最大可能的导火(事故追查中证实6号电机车在爆炸中心区)。事故的性质是生产指挥中严重忽视安全所造成的重大责任事故。

其实,严重的管理混乱也是事故发生的重要基础人事管理混乱,乱招乱用现象严重。职工总数由1955年恢复生产时的1978人增加到6994人,其中乱招乱用就有1126人。工人来矿不登记,走了不除名。采访中我了解到:出入井制度当时非常混乱,职工任何时候都可以随便出入井。有的工人家中没有人看孩子时就把孩子带到井下;还有的工人就把亲属老人带到井下参观,也没有人制止;还有的工人在井下吸烟也无人过问;更为荒唐的是在井下居然举行电焊大比武……其次,财经管理制度混乱,盲目采购造成资金积压,不得不从银行大量贷款。1959年仅贷款利息每日就平均1万多元,1960年一季度达5.3万元,增大成本影响了上缴利润。火工品管理更为混乱,事故追查竟有20吨火药、11万发已无着落,595宗账目与实物相符的只有149宗!

混乱,技术管理上的混乱,财经制度上的混乱,一切都皆混乱。

在混乱中发生爆炸恶性事故就显得不足为奇了!



第七章 是该好好哭一哭


灵堂哭声动天地

1960年5月18日,。煤炭部部长张霖之、国家劳动部部长马文瑞以及全国总工会,、山西省委等有关部门负责人参加了追悼会。

连日来的紧张抢救,连日来的尸山血海使人们顾不上哭泣,也来不及哭泣。现在当花圈摆满会堂的时候,当哀乐冲撞耳膜的时候,他们的情感才像决堤的洪水奔腾起来。那紧张抢救的日日夜夜,那血肉模糊的一具具尸体,那几乎排满了山拗的棺木又重新浮现在大家面前。

是该好好哭一哭的时候了!不仅仅为那些死者,也为了活着的“大破大立”的人们……多么可惜,人们只是在思绪处于清醒状态时才承认教训,头脑发热,头脑膨胀时是不承认有教训二字的。

一片哭声,一片抽泣。此时人们才痛定思痛,才真切感到教训的惨痛!682人的生命被死神残酷地夺去了;223人留下了终身不可恢复的伤痕。一想到事故,这些幸存者就心惊肉跳。运输段的工人王三有伤好后调整到了食堂工作,他一听到有人吵就头痛得要命。基建段工人于是区记忆力减退,前脚走出门,后脚就找不着门。

煤炭部长张霖之在追悼大会上讲了话:“白洞矿的事故是不幸的……事故发生以后,一部分同志牺牲了,矿井也停了产,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们的心情是万分沉痛的,但是光沉痛是没有用的。我们要为安全而斗争。”他还向与会者通报了“5·9”事故期间全国各地相继发生的瓦斯爆炸事故,并指出事故率已比1959年同期高出四分之一。

这是单纯的事故上升??

现在我敢说了

她,是遇难职工席某的家属,悲痛中什么都不顾忌了,什么都敢说了。“他妈的!、,迟一会儿下井都不行,把人跃进死了也就高兴啦!”

张某的妻子一听到爱人下落不明,站在高坡上就大哭大叫起来:“多快好省,饿着肚子下井!过去我不敢说,现在我敢说啦,你们枪毙我吧!”

不要抱怨我们人民的思想觉悟,她们的忍耐力和承受力也是有极限的。在当时,除了大气候的原因外,。例如,在1959年6月26日组织的高产中,有极个别人提出了“产量不突破2000吨大关,绝不能换班”的主张,结果工人们在井下挨饿拖了一个班,4个班产煤2008吨,却以3个班产量虚报上去欺骗上级。不仅如此,为了“高产”,还制定了20多种惩罚工人的办法,对工人不是说服教育,而是轻则写检查,重则戴牌子游街示众;要么送集训班,或者扣工资饭证。当时工人有4怕,即怕监督劳动;怕开会辩论;怕不发工资;怕扣掉饭证。就是在这种情形下,我们的矿工也没有同集体离心离德,而是一味地从自身检查,找缺点错误,反私心杂念……这就是我们的人民,一旦树立起信念,就会全心全意为之努力,为之奉献,不考虑丝毫的索取!

“现在我敢说了……”不正是对我们工作中的失误敲响的警钟吗?!

如果说遇难矿工是破除所谓规章制度的牺牲品,其实不带任何感情色彩。15号井箕斗通风井合用,是本局设计由苏联专家认可的。投人生产后,局里未能采取措施,从根本上予以解决。特别是井下系统的洒水设备没有及时安装。局里给老白洞矿的洒水管材也用在了其他地方。已经安装的洒水设备也没能很好地维护使用。在主要运输大巷和回风巷以及生产作业点的煤尘化验表明,煤尘厚达5~10公分。老自洞矿对预防无计划,对事故隐患没有采取有力的措施消除。1959年在大破大立中,破除了井下禁止使用电焊、炮崩溜煤眼、明火放炮、带电作业等必须的规章制度,甚至荒唐地在井下组织电焊大比武!据有的老工人讲,大巷有的地方的煤尘有一脚深,一走扑扑的,棚梁上煤尘有1寸多厚。

当年的大同煤矿党委副书记兼工会主席和愚,现已年届七旬。谈到事故教训时,他感慨万千:“那时搞跃进脑子热、管理又跟不上,安全落实不了。现在看到事故是管理混乱的责任事故,当然不能离开当时的历史条件。

那么大的事故,死了那么多人,。说句良心话,就是坐几年也丝毫不冤枉哪!”

曾参加“5·9”事故抢险的采煤工程师刘大煌回忆说:“‘5·9’事故距今已30多年了,它像一声响雷,震醒了人们的头脑。在此之前,‘大同煤尘会爆炸’仅仅停留在‘本本’上,偶尔也说在口头上,但人们在思想上并未引起重视,表现在实际工作上,各个井口的防尘设施几乎等于零,电气设备防爆形同虚设。就拿当时的老白洞井来说,,井下没有一处洒水喷雾装置,井底翻笼峒室和各回采装载点,高高悬挂着几百瓦的白炽灯炮,防爆开关大部‘敞胸露怀’,在翻笼翻煤和装载点装煤时,煤尘飞扬弥漫,几米之处我们彼此看不清‘真面目’,大型白炽灯成了一团模糊的黄色‘绒球’。巷道积尘尤为严重,有的地方厚达1~2尺……”事故就是在这样的管理状况中发生的,悲剧就是在这样荒唐的决策中上演的。

单凭主观感情和盲干,不尊重科学,缺乏严格的管理,在同大自然博斗中,面对水、火、瓦斯、顶板和煤尘五大灾难,必然会受到惩罚!

这血写的教训是否会对后人有所启示呢?



第八章 耿耿难眠的亡灵


默默思魂

因为气候的关系,放在郑家沟的尸体很快就要腐烂了,已经不能等家属来告别了,鉴于这种情况,指挥部决定,入殓后全部运到公墓埋葬,每个遇难者的墓前都暂时插上木灵牌,用油漆写了编号、姓名和籍贯。

有57人识别不清,因为他们的面部极度损坏变形,安葬工作组的同志只好把死者生前穿的衣服分别集中在一起,按照棺木的编号写上号码。在被埋葬的遇难人员中,有衣无名者26名,无衣无名者16人,甚至还有的没有多少尸骨,只有生前穿过的几件衣服。

在发生…5·9”事故前,公墓对于大同矿务局来说是极为陌生的。也就是说,在事故发生前,大同矿务局还没有公墓一说。而当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故,出现了那么多的死人,一下又运不回各自的原籍。当时正值春暖花开季节,虚着气温的回升,尸体很快就要腐烂,发生瘟疫怎么办?只得尽快选址造坟。

虽然选址这项工作在当时并不费劲,也远不如现在征地那么复杂,但必须找一块平坦、向阳、面积大的地。

矿区不具备这种条件,只得在远离矿务局中心的老平旺拖皮山下,选了一片理想的坟址。此刻,选址的工作人员默默站在那里,望着这片刚刚在春天里复苏的大地,望着不远处雄伟静默的大山,望着大山上面的烽火台,心中充满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感情。这里将随着“大同矿务局公墓”的名称永远载入煤乡史册,就要安葬那600多集体遇难的矿工们,,还有所谓高产决战的“淮海战役”的牺牲品春风有声,默默忠魂却耿耿不眠!

十年后的报告

历史的车轮又走了整整11年,1971年老白洞矿在“5·9”事故11周年后又恢复了生产,打开了郑家沟的风井。1972年又打开了16号副井,当人们重新走下井筒时,发现了一部分尸体。这些尸体全部成为一副副骨架,有的已风化成一撮蓝色的灰,而地上分明都留着一个“人形”,有的尸体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检修工具了。

1977年在井下图表室里又发现了几具尸体,经过辨认遗物,证明这几具尸体是矿长殷国成、副矿长杨贵成、秘书李宗文、图表员张金。殷国成的水靴有一道红边,嘴里有一颗银牙,戴着一块进口手表。这表已看不清时针和秒针了,表面也锈蚀不堪。

殷国成的爱人邢国英对我说:“这表原来是我戴的,嫌大和老殷换了,”她接着讲述了发现丈夫尸体后的情况:“来通知认领尸体后,儿女们没有让我去老白洞矿。

孩子们都去了,他们用一块毛毯把老殷的遗骨包起来,用皮箱送回老家安葬了。”

瞒了17年的婆婆

殷国成就这样匆匆而去了,在井下,在血与火的洗礼中整整长眠了10多年才又走上井,走向大地的怀抱。而他永远不会知道。他除了留给妻子4个未成年的孩子和无尽的悲痛外,还留下了一个难以使人相信的故事,是一个悲壮苍凉而又动人的故事。

邢国英永远也难以忘怀追悼会的情景。庄严肃穆、一片哭泣。而她又在那104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家属之列。记得她是遇难者家属代表,发言时嘴未开口,哭声便止不住了,只有在那时,她才真正体会到“泪水流于”的确切含义。终于,她讲开了:“亲人牺牲了,自然是悲痛的,可是悲痛也没有用,要听党的话,努力工作,把孩子抚养好,让他们继承亲人的……”她再也说不下去了,会场内外一片呜咽。

真正悲呜的却是日后那漫长的岁月。每每夜深人静,看着一天跑累玩累的孩子们香甜的酣睡,她摸了这个摸那个,孩子们多会儿才能长大成人啊!平时她很少哭泣,有泪默默地咽到肚里,怕孩子们伤心,但是一到清明节,她感情的潮水像决了堤似的,尽情地渲泄一番。别人可以去上坟,对着坟墓,对着亲人哭泣,而她却不能,她的爱人还在井下,长眠在血与火之中……她领着孩子们来到井口边,面对早已封闭的井口,燃起那点纸钱,痛哭一番:“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最使她费心思的还数婆婆身上。她从老殷生前口中知道,为了拉扯孩子,婆婆吃了不少苦,因此老殷从不有半点难为婆婆。现在老殷走了,走得又那么匆忙,匆忙得没有半点嘱咐,邢国英感到她嫩弱的肩上还有一副担子,一副不让婆婆受半点苦,哪怕是心灵上的担子!每每到了开工资的时候邢国英总是先给婆婆寄去钱,并以儿子的口气给老人写封信,一直不让婆婆知道爱人遇难的消息。老人多次来信提出要到矿上看看儿子,都被她用各种理由回绝了。什么“工作忙”、“出差了”;什么“到国外考察去了”,等等理由应有尽有,凡是能编出来的理由她都用过了。她不愿让婆婆遭受晚年丧子的沉重的打击,哪怕一点点心里负荷也不让,真的,她把一个女儿的孝心全部给了别人,人间的真善美在她身上得到了集中的体现。为了不使婆婆起疑心,她还先后四次回村去看望老人,一直瞒了17年,直到婆婆病逝仍然不知道。

17年,多么不易的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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